——我于炼狱般的烈火中诞生。
那里横尸遍野,寸草不生。
尸体的烧焦味和腐尸的腥臭味交融在一起,在空气中传播的哀嚎犹如刺穿灵魂一般游荡。
我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圣女,此时的我,只是被愤怒所灌注的恶灵。
这是对神的亵渎,这罪业的火焰终有一天会再次降临到我的头上。
“但有什么关系呢。”
啊啊,看这犹如天堂般的地狱,这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
是那肆意席卷的火焰赋予了我生命的形状。
那是我的坟墓,也是我的摇篮。
继续!继续燃烧吧!这罪业的火焰!那些诽谤我的人,那些见死不救的人,那些忘恩负义的人!
跪在我的脚下哭喊,祈求吧!
在死亡的轮回中不断煎熬,不断抽搐吧!
——由我,将你们的希望尽数摧毁。
我的笑容逐渐扭曲起来,复仇还真是美妙呢。
「....」
诶...那些人都死了....
怎么这么快呢?
“那我之后该干什么呢..”
我的意义还剩下什么呢...
对了,吉尔,吉尔一定能告诉我。
吉尔,吉尔·德·雷,你在哪?
这里不是你为我打造的炼狱吗?那你呢?
——连你也抛弃我了吗?
「.....」
不,别走!
不要再次丢下我一个人!
这该死的世界不能第二次抛弃我!
不要走!
「.....」
....请不要走
....请不要走....
大火突然熄灭,灰发少女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如果神明当真存于此世,
想必会降天罚于我身吧——
——————————————————
“我让远坂去冬木做现代魔术体系的采样了。”
之前埃尔梅罗老师是这么跟我说的。
真是的,凛回冬木也不带上我,也不知道藤姐现在怎么样了。
红发的少年在时钟塔周围的街道上叹着气,愤愤的嘀咕着自己的不满。
明明走之前还让我远离露维娅小姐的....
唉,我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宠她了。
其名为卫宫士郎的我,正被指导教师埃尔梅罗先生指示着搬运现代魔术科的实验器材。
——还说什么如果碰坏了只好你亲自来修了之类的冷酷无情的话。
难道我在所有人心里的定位都是所谓「好用的人」吗?
正当我抱怨着,“啪”的一声。
一滴雨滴落在我的额头上,紧接着是更多的雨滴向下滴落。
伦敦这样变幻莫测的天气正如这里魔术协会的魔术导师一样阴晴不定。
我撑着手中装着实验器材的箱子避雨,话说魔术器材应该不会被雨水浸坏吧...
我四处张望,看到了远处时钟塔界碑旁的公交车站,一路小跑过去。
原本周围零星的几个路人现在也不见了踪影,偌大的时钟塔前院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怪冷清的...」我抱怨的等在公交车站下。
随意找了个座位,擦拭干净后坐下开始清数箱子里的物品。
箱子中都是像什么沙漏啊,漏斗天平一类的东西。
「太好了,没有被雨泡坏的,不然又要麻烦了。」
我的心中窃喜。
伦敦的雨说下就下,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现在雨越下越大了,完全没有减弱的迹象,溅落在地上的水滴已经完全打湿了我的裤腿。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浓厚的雾气。
不远处的时钟塔在迷雾中若隐若现,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错觉。
真不想一个人在这里啊...
「呵呵....」
突然,一种美妙而空灵的少女的轻笑声响起,这声音给我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我立刻警惕的站了起来。
「是谁?快出来!」
我向四周大喊,将箱子放在一边,曲起手掌,随时准备投影【trace】防身。
「真不愧是参加过圣杯战争并且活下来的人啊,可真是警惕呢。」
声音的来源逐渐在雾气中显现出来。
少女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直到能大概看清。
她没有打伞,应该是用了什么避水术式吧。
我仍不敢松懈,依旧紧张的盯着那个身影。
身影的轮廓不在模糊,少女的银发在雨中显得异常明亮,既然她提到了「圣杯战争」,那么一定来者不善。
正在想着,没想到少女突然飞扑过来,大雨虽然有遮挡住我的视线,却没有丝毫影响我对少女手中发动着的魔术的反击速度。
「Trace on【投影开始】!」
双子之剑「干将莫邪」在我的手中出现,本来我是打算以攻为守,可是却用剑挡下了少女的一击。
我并不是怜香惜玉,要问为什么...
「伊....伊莉雅....」
我的惊愕让我的目光紧紧的汇聚在眼前这位突然发动魔术来攻击我的少女的身上,她几乎和伊莉雅长得一样。
「答对了一半哦,大●哥●哥。」
银发的少女将身子倾斜过来,挑逗似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不禁让我回想起了第一次与伊莉雅相遇时的情景,简直如出一辙。
「呵呵...还真是有趣的反应啊,怪不得姐姐她那么【喜欢】戏耍你啊。」
少女一边微笑着一片向我说道。
姐...姐..是在说伊莉雅吗...这么一看,确实身材上并不像是伊莉雅,是个成熟的少女,而伊莉雅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
但怎么伊莉雅会是她的姐姐呢?
少年疑惑的看着眼前在大雨中微笑的少女,即使在这种环境下,少女所散发的高贵气质也没有减弱半分。
「啊..她还没告诉你吧?卫宫士郎,她死的时候已经18岁了哦,只是因为身体被爱因兹贝伦家族做了一些调整而停止了生长,才会一直像个小学生一样。」
「哦,对了,我明白了,大概是死的太仓促,或许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死而没来得及告诉你吧,真是悲哀啊...顺带一提,我今年成年了哦~」
眼前的少女若无其事的说着极其恶劣的话,完全不像为伊莉雅的死有所悲伤的样子。
不过在时钟塔这几年,老师也告诉过我魔术师们的「生态」 。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存在感情的家族不会长远,被其他的家族吞并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我也没有对眼前这位少女的所作所为有过多的评价。
「那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是我现在最想问的问题,圣杯早已被Saber的宝具破坏,按理说圣杯战争应该彻底「瘫痪」了。
「嗯....嗯!你原来什么都不知道吗...哈哈,事情似乎朝着更有趣的方向发展了。那么我来给你点儿提示吧!Berserker!」
少女一声令下,在我身旁顿时出现了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轻松的将我拎了起来。
窒息感伴随着灵魂深处的恐惧传达到我的内心深处,如潮水般涌来的窒息感甚至使我没有力气投影,毫无反抗的余地。
「【Berserker】」
本以为再也不会听到的词汇,再一次听还是会令人发抖,我挣扎着,男人的手却纹丝不动,我努力睁开双眼,辨认出眼前这个家伙。
眼前掐住我的人的面孔在我的视野里呈现出来....
「库...丘林?!」
传说中的爱尔兰光之子,曾经在圣杯战争中击杀过我也帮助过我的豪爽的男人。
——不过此时却不同。
没有击杀敌人的冷酷无情,也没有平时的那种粗犷豪放,并且后面带着一条漆黑的尾巴。
整个人都充满了不详的气息。
在我即将窒息到晕厥的时候,少女微微的说到:
「放了他吧。」
男人的手突然松开,粗暴的将我丢在地上。
「咳咳...呼哈...」
我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平复着恐惧和紧张的心情。
少女所要传达的事情已经十分明了了。
狂战士职阶的库丘林的出现,只能意味着一件事。
——圣杯战争再次开启了。
真是笑不出来呢...
少女没有在意我烦恼的样子继续补充说:
「你知道吗,其实远坂凛并不是去做什么采样了哦?而是去代表时钟塔回收圣杯了哦?也就是参战了。」
「咳...咳?!什么?你说凛..去参战了?」
「没错,据我调查是埃尔梅罗二世透露的消息,希望凛能代表时钟塔现代魔术科参战以回收这次显然十分异常的圣杯。」
少女耸耸肩,继续解释道: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吗,大概是那个女孩十分担心你会一时冲动而出现危险吧。诶呀呀...你们还真是恩爱啊。」
我突然明白了之前所体会到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凛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己离开,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圣杯出现了异常吗...没想到凛是去参加圣杯战争了 ....”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少女作为这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者,没理由为自己增加敌人。
「嗯...这不过是兴趣使然罢了,我也想看看姐姐到底败在什么人手上了。」
「怎么样?有兴趣吗?」
少女试探着向我问道。
「...凛还在那里,我必须参战,你难道有什么办法让我能在位于冬木如此遥远的伦敦被选中吗?」
少女自顾自的点点头,好像一切的发展都在像她所预料的一样。
「那现在看看你的右手手腕吧。」
右手手腕?我向我的右手看去,只见已经消失多年的三划令咒再次出现在我的手腕上。
「什么时候出现的...!」
没有任何征兆的,被圣杯选中了..
不对..这一切都在被眼前的嘴角略有笑意的少女所操纵着。
「既然你已经决定参战了,那我的目就达成了,那就冬木再见喽,卫宫士郎,下次见面我可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这么温柔了哦?」
少女挥挥手,Berserker将其抗在肩上。
「哦,还有一件事,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艾瑞丝蒂娜·冯·爱因格兰德哦,拜拜~」
说罢,berserker一跃而起,其力量足以将周围的空气扭曲,逐渐消失在了眼前。
大雨依旧没有要停的迹象,我也已经不再在意身上已经完全被雨水打湿的衣服。
「啊啊...真是糟糕的一天啊...」
——————————————
我冒着雨将实验器材送了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在那里呆着了,刚才窒息的感觉至今还没有完全消散。
现实的突兀感让我有种眩晕的感觉。
——有那么几秒我甚至以为这是我的梦境。
外面依旧狂风大作,雷雨交加。
这种异常的天气也是我失去现实感的原因之一。
「听说是台风突然登陆了。」
有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背后传出,我回头看去,是实验科室的主管老师艾迪亚,长相成熟美丽,胸前的两个凸起不断彰显着其作为成熟女性的魅力。
——但其实是个天然呆...
之前做实验的时候突然凑过来,结果被凛硬生生拉开了。
她似乎正在做实验最后的整理,整个实验室只有她一个人。
「辛苦你了,士郎同学,我明明让埃尔梅罗送过来的,结果他拜托你了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完全被当成工具人了嘛...
「那老师,这些东西要放在哪?」
「就放在楼上的埃尔梅罗的教员室吧,那里是他私人的盛放工具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不再打扰老师工作,向楼上走去。
二楼是教职工的办公室,平时学生是不允许进来的。
——不过今天似乎没人管。
「埃尔梅罗...埃尔梅罗....诶,就是这个。」
我找到了在走廊尽头的埃尔梅罗老师的专用房间。
不过感觉这间房间已经好久没用过了,门把上积了一层厚重的灰。
门没锁,打开的时候一股灰尘迎面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咳了几声,打开了房门旁边的电灯,瞬间使我看清了室内的全貌。
房间里陈放着许多的魔术道具以及从未见过的魔术礼装。
古老的陈饰以及书架上摆满了的魔导书,配合上烛台与周围的雕塑与象棋棋盘,给人一种庄重典雅的时代气息。
我注意到在书架旁边的柜台上盛放着魔术道具,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生怕打扰了这里的典雅和寂静。
我将手中的箱子放在其他箱子的上面,终于大功告成了。
这时,桌上的打开着的书上面写着的几行字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凑过去,小心地翻看着书中的内容。
这似乎是埃尔梅罗老师之前的笔记。
「——令咒,一种由圣杯执行的强制命令系的指定刻印..................目前已经确认其是由间桐家主持制作的用于命令其召唤使徒的魔术....一般情况下无法补给........」
笔记的破坏程度比想的要严重,只能依稀辨别几个字。
落款是.....十五年前,韦伯....
韦伯...是君主【Lord】埃尔梅罗二世的本名吗?
时间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似乎对于圣杯战争的研究记录,这里的一切不由得使我产生了兴趣。
我没有选择立刻离开,而是想在这里继续摸索有没有什么其他情报。
我在书架上查看着各本书的内容...
突然,我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伴随着轻微的齿轮声,书架的后面出现了一个隔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开了照明,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清了隔间的布局。
隔间不大,但却比外面空旷不少,只有一张桌子,以及放在它上面的烛台和一个精致的铁盒。
我走了进去,同样的,这里也和外面一样积了一层厚重的灰尘,整间房间都像是荒废了好久的样子。
那个风格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铁盒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小心的将它打开,里面是一块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红色碎布块以及一本风化的很严重的红色记事本。
记事本中的字迹比外面的更糟糕,只能隐隐约约辨认出不断出现的几个字。
“.....伊.....斯....坎....尔...圣...”
除此之外真的是无法看出写的是什么了。
这里大概是埃尔梅罗老师废弃的办公室吧...我心里这么想着,把盒子中的东西放回原位,稍微清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余灰。
最后把椅子也放回原位,然后我本想着直接离开,可昏暗的灯光让我没有注意到脚下被尘埃遮住的凸起,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尘埃四起,并不是我跌倒而扬起的灰尘,紧接着,地板上开始出现许多发光的纹路,这些纹路白线最终汇聚在了一个点上,构成了一个极为规律的纹理。
那纹理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突然间,一个画面在我的脑海中闪过,被蓝色枪兵追杀的我,逃进仓库后偶然看到的画面。
——与我家【卫宫家】仓库的术式差不多。
这时我才发现右手手指刚才被划破了,鲜红的血液恰巧被涂抹在在了地上。
右手令咒的颜色也渐渐深化,向鲜红色开始转变。
整个房间被一种温暖的光束所笼罩。
我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来不及整理满是灰尘的衣服和处理手上的伤口,亲眼目睹着眼前所发生的「奇迹」【英灵召唤】。
此时,一个少女模样的身影于光束中显现出来,身体上的其他特征也逐渐清晰。
灰色的长发,别着黑色荆棘之剑的紫黑色的铠甲,以及.....
「Sa....ber...」
那曾经无数次保护过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无比熟悉的面孔,再一次
——出现在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面前。
————————————————————————————————————
伦敦的雨越下越大,整个都市都被浓密的雨雾所笼罩,狂风呼啸的劫掠着这座古老的都市,到处都传播着似乎能击穿耳膜的雷鸣。
就算是在室内,也能清楚的听到巨大的雨滴拍打在墙上发出的频繁不断的声响。
此时的隔间又回到了之前的昏暗,但「卫宫士郎」却遇到了前所未见的恐怖事态。
我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那与Saber别无二致的容貌,气质,可是...
「虽然十分不情愿,但我就是你的从者,贞德....你可以不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盯着我嘴里还恶心的嘀咕着吗?」
眼前的「我的」从者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嗯,那绝不可能是Saber...
话说回来.....我这样真的很恶心吗....
......我不会是第一个被从者嫌弃的御主吧....
嗯,一定是听错了,听错了。
「.....」
我努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艰难的挤出一抹微笑。
「抱歉...但我的确就是你的御主....」
「啊?我知道啦?这么不幸的事实不用陈述第二遍啦!」
“轰”
刚才是外面的打雷声哦,绝不是我的心碎了哦。
「啊哈哈...啊哈哈...」
被第一次见到的少女损了个底朝天,这也太令人难过了吧?!
——正当我悲伤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艾迪亚老师的声音穿了过来:
“士郎同学!你在里面吗?士郎同学!”
糟了,自己误打误撞召唤出来的从者还在这里准备看到了就解释不清了。
「老师,我在这儿,这里太乱了!我放完箱子就马上出来!」
此时的我紧张的盯着房间门口,房间内部虽然很乱,但丝毫没有可以隐藏的地方,门口与房间内部有楼梯连着,由上往下看完全没有死角可言。
——我只能祁望老师不要打开房门。
「诶,士郎你来错了,这里是埃尔梅罗之前的办公室,已经荒废好几年了,工具室在那边。」
说着,房间的门把手被轻轻转动,外面明亮的光线逐渐透了过来。
——我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再多的祈祷都没有作用,大门终究被打开,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
完了,都完了....
「诶,士郎你在干嘛?」
「啊,这里好脏,我想打扫一下来着。」
「不用打扫了,这里已经好多年没有使用了,都是之前埃尔梅罗那个妹妹嚷嚷着什么在这里办公太寒酸啦之类的话,然后自顾自的就给搬出去了.....那我先下班啦,把东西放在那边的工具室就好了。」
艾迪亚老师看着趴在地上的我说到,说完便关上门离开了。
「诶,那个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嗯....应该是我记错了吧。」艾迪亚老师嘀咕了几句就离开了。
「呼,好险,幸好不是别的什么老师....」
我喘了口气,此时,灰发的少女正被我捂上嘴压在身下,发出“呜呜”的声音,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
——不是她没有力量挣脱,而是我以令咒命令她不许反抗,要是她穿着这身铠甲在艾迪亚老师面前被发现,说不定会有什么不可预料的大麻烦出现。
我连忙站了起来,伸出手将瘫倒在地上的少女扶了起来。
「....」
她潮红的脸上好像泛着些许泪光?丝毫没有了刚才尖锐的气势。
我不会把她弄哭了吧???!?!
「你要不是我的御主,我一定手刃了你,真没想到第一划令咒竟然是要自己的从者不要反抗,真是恶心的御主呢。」
眼前的少女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情,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这些事情就回家之后再说吧。」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下次再来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一定不能被人看到。
对了,从者不是可以「灵子化」吗?
「很遗憾哦,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不能灵子化。」
眼前的少女似乎看透了我心中的想法,直接否定掉了这个方式。
【不能灵子化】,和之前Saber一样的问题,但之前是因为我几乎没有魔力,经过这几年的训练也不至于还没有灵子化的魔力吧?
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回去吧,这些事情等回去了再思考也不迟。
我开始在房间内翻找,希望能找到什么能伪装身份的东西。
终于,我在一个柜子中找到了两件黄绿色的雨衣。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我将雨衣拿给眼前的少女,虽然看上去十分不乐意,但也只好穿上,防止被普通人看到。
幸运的是,回家的路上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一切还算顺利。
————————————
「啊啊...总算回来了。」
回到宿舍,红发的少年终于放下心来,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令人心累的事情。
台风似乎马上就要过去了,外面的雨明显的小了不少。
刚才在宿舍前我的从者似乎被当成凛了,嘛,和我一起回家的一直是她嘛。
是叫贞德的对吧,法国的救国圣女,不过似乎脾气不是很好...这也是圣杯异常引起的吗。
话说还不知道她的职阶,她的腰间带着一把散发着不详气息的剑,应该是Saber吧。
...姑且还是问一下吧,毕竟之前还有红色弓兵和枪兵近战不落下风的事态发生。
——英灵的职阶不以宝具而定,而是以生前的事迹。
「贞德...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我还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职阶被召唤的。」
「啊啊,确实,我把这种东西忘记了,我是Avenger【复仇者】哦,不管什么时候叫我贞德都没问题,嗯...你该不会是看到我的配剑就以为我是Saber了吧,话说你之前的确有恶心的叫我Saber吧——」
.....Avenger,啊?不是剑士,甚至连狂战士之类的都不是吗?!
——我曾经听凛讲过圣杯战争的确存在额外职阶【Extra】,不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现界的。
圣杯到底发生了什么,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太多和常规杯战不一样的事情了,既然是额外职阶,那么确实直接称呼名字也没有问题。
「呵呵...没有见识的傻小子震惊了吗,但不得不承认,你的震惊是存在道理的,毕竟,我的确不应该被召唤。」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样的】贞德出现。」
「?」
她在说什么?能被召唤的英灵不都是曾经在人类史奋战过的英雄吗?
「呵呵...我并非什么传说中的圣女哟,而是由执念而诞生的魔女,腰间的剑乃邪凯瑟琳之剑,圣凯瑟琳之剑的反转体。」
她似乎十分厌恶自己的身份...是错觉吗。
「不过我平时一般不会用剑的,不是不会,而是单纯的不喜欢罢了。」
「我平时都用这个战斗哦。」说罢,贞德的左手中便赫然凝聚出一杆印有黑色龙印的旗帜,杆尖是一柄锋利的长矛,与她腰间的【邪凯瑟琳之剑】一样,散发着极其不详的气息。
传闻中,圣女贞德曾于教会中得到一把「圣凯瑟琳之剑」,可眼前这柄不详的旗帜却从未有所听闻,这位灰发少女的身上,还有太多的秘密。
「喂!我可是看在你是我御主的份上才告诉你这么多的哦?小心得寸进尺被我烧死哦?」
对于眼前从者的出言不逊我似乎有些抵抗力了。
嘛,再问下去也只会惹她不快,还是有机会再慢慢谈吧。
「那我就先去洗个澡,洗完澡之后去做饭。」
我刚才在雨里差点被掐死,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不洗个澡休息一下的话明天想必会卧床不起吧。
我将贞德安置在了客厅,那个强势的女人在安静下来的时候才能隐约看到她圣女的那一面,如同大小姐般的端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杂志。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法国的那场战斗。
拥有「圣杯」的我失败了。亦或是说
——吉尔·德·雷失败了。
我早就察觉到我并非真正的「圣女贞德」,而是由吉尔的执念缔造的「赝品」。
——从我被创造之日起,这种异样感便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我口口声声的对着「那个人」说着我要复仇,
“可我真的有憎恨过吗?”
答案不得而知。
不过,在我走投无路之际,吉尔挡在了我的我的前面,他让我放心沉眠,待胜利之后便唤我醒来。
「如果要下地狱的话,我一人便足矣。」
这是我沉睡时隐隐约约听到的唯一一句话。
吉尔·德·雷的夙愿终将无法实现,真正的圣女贞德永远也不能复活。
不过,谢谢你。
纵使在地狱中被炙烤,纵使被复仇的火焰烧成灰烬。
感谢你给了我「龙之魔女贞德」一次生的机会,带上这样的感慨,我归入了圣杯之中,在无尽的黑暗中永眠。
——本该如此。
现在的我却因为某些原因被作为英灵召唤了。
当我睁开眼睛,便身处在一处昏暗的房间里。
“我又被囚禁了吗?”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可在视野逐渐清晰之后,我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以及眼前那个一脸惊愕的看着我的红发男人...说是男人还太过,差不多是少年吧。
这时,我注意到少年右手上闪着红光的印记,大概理解了我的处境。
——我作为英灵被召唤,而这位少年就是我的御主。
英灵...不过是个怨灵罢了。
而把我召唤出来的御主也真是不幸啊。
但既然作为从者,最基本的介绍还是要说的,不过眼前的御主嘴里一直恶心的嘀咕着什么。
“真是恶心啊。”
我试着模仿之前那些被吉尔召唤出的从者们,不过好像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眼前的少年似乎备受打击,颤颤巍巍的向我介绍自己,卫宫士郎么....真是个软弱的男人呢。
正当我这么感觉的时候,门外传来声音。
那个少年似乎很慌张的样子,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么不详的我吗?
呵呵...外面那个人好像马上就要进来了,性格恶劣的我决定继续观赏少年焦头烂额的画面。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用了令咒。
把我压在身下,用身体挡住我,而我完全无法动弹。
我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愤怒,而是心跳加速的惊慌失措。
我压根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使用仅有三划的令咒,更没想到第一个命令是不让我反抗。
无论是「圣女」还是「龙之魔女」,都是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感觉,少年胸膛的温度传了过来,温暖的温度包裹着我的全身。
之后他扶我起来,让我穿上雨衣回到他的「家」。
路上有很多人似乎并没有在意御主带着我回家,一路上非常顺利的就回来了。
然后我就像现在这样静坐在沙发上,等着少年洗完澡。
我作为从者不会生病,可少年是人类,这种事情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贞德小姐,你也去洗一下吧。”
我的御主对我如此说道。
?我听错了吗?
「我知道从者不会生病,可是淋完雨洗个热水澡可是能让身心平静下来的最好方法哦。」
御主在我的面前这么说着,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但是毕竟「生前」我也喜欢这么做,偶尔重温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哼,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是如果你敢偷看的话,一定把你烧成灰烬哦?」
「放心吧,我先去做晚饭了。」
少年这么说着,挥挥手,便向厨房走去。
「我把给你穿的衣服放在篮子里了,那身铠甲平时就不要穿啦。」从厨房中传来少年的叮嘱。
我走进浴室,在门口的浴篮中确实有着一身女生的粉红色的衣服....
这大概是御主的女朋友之类的留下来的衣服吧,尽管能看出来那位女朋友没在这里,但从牙刷杯子之类的都是两个来看,应该是刚走不久吧。
刚才在门口被一群人看到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大概就是把我当成那个人了吧。
有种成为了御主的新欢的感觉...有点不爽...
我抛开这些无聊的想法,暂时削去了身上的灵衣,虽然我并不是贞德本人,可其完美性感的外形完完全全被圣杯复制了下来。
热水从花洒上落了下来,淋到我冰冷的皮肤上,一种难言的感情溢了出来。
——我本是为复仇而生的「Avenger」。
可如今,被「那群人」打败后,到现在莫名其妙的被作为正常的从者召唤,我的内心完全没有之前愤怒的复仇火焰。
难道是在奥尔良被本体影响的吗。
算了,都是琐事。
现在是该享受淋浴的时候,这是生前作为战争中的圣女很难做到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我心满意足的从浴室走了出来,白色的蒸汽犹如爆炸一般冲了出来,我在确认周围没人之后,久违的伸了个懒腰。
我拿起御主为我准备的衣服,身材体型之类的都和我差不多,就是....我胸前稍微有一点挤....
嘛,毕竟也不指望御主能拿出和我身材一模一样的衣服,如果他真的拿出来的话,我反而会有所警惕吧。
我打开门,今天的雨下来我很久,本来应该会很冷来的——结果却是一阵沁人心脾的暖风扑面而来。
「贞德小姐,正好,晚饭刚刚做好,来坐在这吧。」
围着围裙的少年正在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房间里充满了美味食物的香气,旁边的空调还在吱吱作响。
没想到这御主会帮我把暖风打开....
御主把盛好米饭的碗端到我面前,在桌子的另外一边坐下。
「不知道合不合贞德小姐的口味儿呢,我是日本人,家里没有什么能做西餐的我东西。」
少年礼貌的道着歉,那温柔的风格,让我的心痒痒的。
「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
我忍不住问出了我心中的问题。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温柔,我只是你的从者啊,你的武器啊,仅此而已,你不觉得对武器这么好很奇怪吗?难道你真是个蠢货吗?」
「我从来没有把任何一个从者当成工具哦,从者也是人,既然被我叨扰【召唤】了,那我也应该负起责任来做一些事情来补偿吧,仅此而已,我能看出来贞德小姐对现在的自己很不满意,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贞德小姐可是法兰西的英雄,英雄可是没有理由自卑的哦。」
少年微笑着面对着我,真挚的眼睛里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撒谎的意味。
呵呵...没想到身为「龙之魔女」的我,也配被称得上是英雄。
身为罪人的我也可以被人温柔相待,复仇的火焰连同温度一起消失不见。
——这就是神的无常吗?
真是讽刺啊——
「谢...谢...」
从灰发的少女口中隐约传出来几个断断续续的声音,细微到犹如风声一般。
眼前这位作为自己的从者而刚刚被召唤的少女,似乎只是将强势与愤怒作为保护自己的屏障,穿着不怎么合身的衣服,讲身体的线条一览无遗的勾勒出来,显得更加的可爱迷人。
「贞德小姐...明天就出发去冬木,那里将是这次圣杯战争的战场,做好准备哦。」
我对着眼前那个正狼吞虎咽的少女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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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者章过长,分上下两章,敬请期待。
感谢能观看到这里的读者!还请继续支持接下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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